楔子
你是什么时候爱上摄影的?
对于新朋友的这个疑问,我会不自觉将时间定位在中学时期。那时,并未以高深的摄影自居,只是单纯的喜欢拍照而已。
记忆开始稍微鲜明之后,家里有一台黑色的「Samsung」卡片机,来源已经无据可考。大约是 2010、2011 年,初中春秋游的时候,大家都喜欢带上家里的卡片机,似乎人手一台,佳能和尼康的天下。SD 卡里都是合照,穿着校服的我们,笑容溢出了相框。
我犹记我的三星总是经常发烫死机,总是惴惴不安,生怕哪天充电之后就不再能开启。
旧时光的胶片
那时,我们爱把喜欢的东西藏着,不像现在,喜欢显摆。
很小时候,可能是家里爸妈也爱拍照的缘故,一台已经失效的国产「 海鸥 」手动胶卷相机。
从我妈年轻时候的海鸥胶片到我儿童时期的胶片,洗出的照片装满好几个珍贵的相册,相册皮早就泛黄磨损,沉甸甸的,厚重又丰富的记忆。二十出头的妈妈,烫着港式波浪大卷发,我好像在看一个身边的朋友。
我喜欢那种把记忆捧在手里的感觉,那些鲜活的从前似乎只是昨天。
这一台胶卷相机也是在我想尝试胶片摄影之后,我妈从家里的某个集满灰尘的角落给我翻出来的,当时还因为相机内部已经损坏,很可惜来着。
十四五岁,开始喜欢像爸妈那个年代一样把照片洗出来,当时还未流行网上购物,还只是在实体照相馆洗照片。然后买一本很厚的相册,把照片按时间放好,藏着,放在柜子里,好好的。浓缩了很多光阴的一本相册,夏日浓荫下虚焦的我们啦、古怪又好笑的合照啦、篮球场的积水啦、阳光很好的物理课间啦,偶尔翻阅的时候,像抚着宝贝。
Fuji FinePix S7000
第一台数码相机
2010 年左右,舅舅送了我人生中第一台正儿八经的数码相机「Fuji FinePix S7000」,能变焦,有微距,有闪光,有翻转屏,真的爱不释手。
对于当年的我来说,那就像走进国王十字车站,是我打开数码摄影世界的 9¾ 站台。
好奇心接踵而来:快门是什么、光圈是什么、这个焦距我能拍到月亮吗、拍到月球表面的纹路需要多快的速度、闪光灯的作用是什么呢、背景虚化是怎么拍出来的。
晚上放学没事就抱着相机研究。这些光阴在我看来,都是再也回不来的纯粹的求知时刻。
家里破旧的天台,我也常常上去。尽管大白天的,也不知道当时的我是怎么想的,除了拉长焦距张目对日以外,莫非能观测到 ET 在白天降临地球不成。看似无聊又乐在其中的我。
处处是景色
哇这里那么普通,你怎么拍的那么好看?
几乎整个中学时代,这台相机陪伴我很长的岁月。尽管那时候的世界很窄,不过家门口,不过天台,不过学校,不过从学校到家里。很少旅行,还没有机会细赏穿洲过省之美。
但我并未因此觉得受限,也或许正是因为这段岁月培养了我发现「到处是美」的眼睛。 善于发现各个细节的美,等同于拥有能够发现更多美好的能力,这本身就是一件非常快乐的事情。
我最喜欢的是坐在书桌前随手拍窗外的景色,旧房子窗外的天空或者棕榈树;还有公交车路过的某个画面;下过雨的盛着露水的叶,好朋友的一张纸条。
虚化的光斑,现在看来非常简单,不过手动把焦距调短。当年,偶然拍出一张缤纷的光斑,能开心很久。Fuji S7000 记录了很多欢喜时刻,拍月亮、拍舞台,富士的色彩真是不赖。
由于长焦的缘故,中秋节我会拿来拍月亮。犹记得 2012 年的李健歌友会,富士帮我捕捉了好多张健哥清晰的脸。
Jolie 罗晓韵
她在景里
高中时期,我和两个闺蜜疯狂喜欢上的重庆摄影师。苏格兰高地、巴塞罗那的阳光、圣托里尼的花与蓝墙、伦敦的阴雨,冰岛的残骸飞机,这位很酷的女生足迹遍布世界。
关于为何带着一种疯狂追星的和羡艳的情绪,大概是因为她把自己融进了风景里。
在圣托里尼的时候,她穿着枚红色裙子,耳朵上别着花。在巴塞罗那的时候,她站在高迪巴特罗之家半明半暗的建筑里。
当时还是个人网站,www.Jolie.cn(现在这个网站已经注销),只是她纯粹发图的博客,一张连着一张的大图。翻看大图的时候,羡慕之情溢于言表。
我们心想,真好,好想要看这样的风景,好想让自己也在景里。在后来的很多年里,我们有意在跟随 Jolie 的步伐,把景色拍好,把自己放进喜欢的风景里。
拍照与被拍
喜欢被拍照和喜欢拍照并不矛盾。
别再问我无聊的问题,照片里不是我,其实有两个,摄影师叫 J ,被拍摄者叫 L,就可以了,这样说大家都不用费脑子了。
在翻看 Jolie 微博的时候,正巧翻到 2012 年的她这么说,真酷。Jolie 的照片里常出现自己,大抵是三脚架定时自拍或者路人帮忙一拍。
在后来多年的步履不停,直到现在。我想,喜欢被拍照,不等同于不喜欢摄影,也不等同于不能拍好风景。其实,不用思考太多,只要迈开脚步,坚持自己热爱的事情,就好。
在那个并不玩微博和朋友圈的年代,把自己拍进景里,却没有任何功利主义的目的,只不过想把那个时空的自己和风景一起保存下来,再进一步的目的可能是把数码照片洗出来放进相册里。
而现在,拍照变得越来越简单和平常,手机即可。分享的平台、途径也越来越多;后期技术越发方便和强大。目的反而不大纯粹了,在几番修图后,带着些许虚荣或者炫耀的心理晒晒图,有时经常忘记对摄影热爱的初衷。
最初的故事
搞社团
高中住宿,有山有湖有花有鹅子,天地广阔了很多。那时的高中是新校区,现在已经发展成高楼林立。当年,宿舍区后面荒山一片,树未成荫。放学后的落日时刻,站在宿舍楼上,S7000拉长焦,能感受到夕阳热焰的轻微晃动,能拍到在操场上骑着死飞的男孩子。
我报名了摄影社团,叫「i 摄」。
我把我拍的夕阳照片放进报名「i 摄」的 Email 里。还记得社长问我,
你的照片都挺好,只是我不懂为什么你的噪点那么多?
当时完全不在乎这些瑕疵,只顾着摁快门。现在回想,可能是焦距拉得太远,像素不够;又或者是 ISO 调得太高。但这些都不太重要,重要的都是当时肆无忌惮地一头撞进风景的时光。总之,我们都顺利的加入了社团。
开启了和朋友的拍照时光,那是纯粹的玩摄影的时光。
高一学业不算太紧张,中午午休偷溜,顶着南方的艳阳,在偌大校园乱逛乱拍。当时,会因为日出太美,第一时间跑出宿舍拍照;会因为哪个男生要表演节目,抱着相机去候场。由于我乐此不疲的拍照,每个舍友都为此累积下很多奇奇怪怪的照片(黑历史)。
一场气排球比赛,贴满海报的墙,春天的木棉和羊蹄甲,无人的天台,相机卡里保存着被青春渲染的每个角落。
照片让我们在高中这座乐园里,留下许多有温度的碎片,大部分是身边同学们的笑脸,还有搞怪的、失焦的、喧嚣的、激动人心的;满是习题的课桌、高三教室的夕阳、晚自习的晚风。
在时光逝去的许多年后,回看这些碎片,依旧能够感受到当初满满是爱的温暖,这是摄影最大的意义。
蹭相机
在高中摄影社团的缘故,我开始蹭到了很多相机和镜头,开始较为系统地学习单反的使用。一种赶鸭子上架的心情。相机都在我手里了,怎么着也得自己琢磨着使用。
也是我第一次正经使用单反。
在和社员的交流实践中,初步了解到定焦、变焦镜头,快门和光圈的配合使用。相机各有不同,参数变得大同小异,逐渐熟能生巧。慢慢摸索,从 Automatic 到 Manual。
高中活动很多,运动会、跨年晚会、各类表演节目都是我们练手的机会,一有表演就有我们的身影。拍摄表演的时候,还享有坐在舞台前的特权,当时很是嘚瑟。
记忆收藏橱
用眼睛来欣赏就好了,为什么一定要拍下来。
有很多人问过我这个问题。我不否认这句话里有正确的部分,也赞同每个人有权利拥有属于自己的记忆方式。但实话说,我们有时实在太过于高估自己的记忆。
大部分记忆都会在时间的消磨下逐渐沉没,久远到自己可能永远无法想起,不管是好的还是坏的。
而留下的照片则有这样的魔力,像特定的歌曲,你稍微看一眼,一触碰就会被拖回那个时空,定位到季节,鼻子可以嗅到气息,眼睛可以看见光影。
就像现在的我,翻出快 10 年前的这些照片时,记忆像纪录片似的汹涌而来。
摄影和感受当下并不冲突。反而,摄影应当对记忆保留起到重要的加持作用,比如照片里某个普通晴朗的夜晚,可能会让你想起你和谁在这里的拥抱,足以让你盈眶。
当初 i 摄的学长,在自己的暗房里洗出了一张胶片,是一棵家乡的椰子树,在午饭后的阳光炽烈的宿舍后面的柏油路上,送给了我,色彩很淡,浅浅的蓝绿色。那样一张胶片在当初的我们看来如此珍贵、用心。如今学长早已远渡美国,模糊了联系,但我如今还记得那张椰子树的样子,舒服晴朗的高中时代。
也正是摄影赋予的每个人的具象的意义。
Canon EOS 60D
2014 年,高考完送给自己的礼物 ——人生中第一台属于自己的单反。18–200mm套机,加上去电脑城花了 700 元出头的 50mm(ƒ1.8),一个机身,两个镜头。
本科去北京读书,60D 开始成为我生活中的重要记录者。而北京从来不缺乏素材,那里有广阔的一切。
摄影与后期
在本科,加入了大学的摄影社团。在各路前辈的分享中,我开始学习照片后期的技能;大一,我开始存储 RAW 格式照片,学习使用 Lightroom。
原来,只要通过简单的后期,如曲线、色彩调整、渲染等就可以使照片完全转变风格和氛围。同时还在摸索一些创意后期。后来,逐渐形成只要拍照就必须打开 Lightroom 修图的习惯。
包括 Photoshop 对照片进行精细修整,以及手机也开始同步使用 VSCO(可参照前期文章: VSCO 深度用户|用了六年的照片调色 App),对摄影后期有深入的理解。
2014 年,正儿八经用 Lightroom 精心调的第一组照片,在故宫。
从后面的故宫的照片可以看出来,那天其实是个雾霾天,但角楼的照片被我用蓝色渐变渲染,修成了晴天。
那也是我第一次感受到后期的强大能量。
摄影与感知
本科时代是快乐无穷的,是甘愿为摄影作出小牺牲的日子。
在考完期末考试的最后一门,拉着舍友去爬隔壁学校的天台,一月的北京的风吹得人直打哆嗦,然而只要风度、不要温度,导致第二天就发烧卧病在床。在冬天第一场雪来临的时候,第一件事就是背起相机,拉着舍友冲去白雪覆盖的草坪拍照,大雪纷飞,鼻子冻得通红。
在春天,那就更忙了,那是京城的烂漫时刻。
林大(五道口森林公园)学子都自带一种对自然的好奇和亲近似的,四年下来,对各种植物的感知更加强烈,「知山知水,树木树人」。
我林大的各类花儿争奇斗艳,都拍不过来,染井吉野啦,玉兰啦,山桃啦,和朋友 A 或者朋友 B,见缝插针似地拍照,说走就走的年纪。灿烂的春日时刻就是满满当当的行程,这种给自己设定的行程,从不感觉疲累,反而被这样的仪式感幸福地包裹着。
春日是快乐的,中午也懒得休息,下课就撒开了腿去找景色,春日是随身携带相机的日子。
除了林大本身是一座花园之外,摄影给我带来了对分明的四季更多真实的碰触,对自然流转更多的感受:
我们会在初秋到,期待银杏洒满银杏大道的那一天;在四月天来临,我们会在每天下课都留意生物楼前的玉兰,看看她何时绽放;我们会在盛夏的八月,去奥森的树林,听听蝉音。放学铃响,我会和朋友说:
「今天绕那条路吧,我想那里梨花要开了。」
「Why not ?」
生活充满仪式感,摄影带给我很多浪漫的感知,或者说,摄影给了我更能感知浪漫的机会。
让我们像大自然那样从容不迫地度过每一天,不让任何一片落在铁轨上的坚果或蚊子翅膀把我们抛出轨道。(罗梭《瓦尔登湖)
在北京耍的日子
这是 QQ 空间当年的相册名称。
北京,从不缺乏素材。
当初跟着社团,用脚步丈量了很多地方,从秋日奥森的银杏开始到深秋的废弃首钢,落叶积累厚厚的一层。冬日萧瑟的西什库教堂和景山,北方冬天的醒目记忆。
在北京城里从南到北,从东到西,走街串巷。乐此不疲,似乎有消耗不完的青春。
北京是一个到处都是故事的地方,镜头为自己的四年留下很多回忆。
照片里面有一些北海公园的冬日,结了冰的湖,凛冽气息。每次去北海公园都是冬天,而且每次都撞上丽日蓝天。还有鼓楼的转角,电车开在鼓楼大街上,会忍不住哼唱赵雷的「鼓楼」。逛逛后海时,胡同像迷宫,买一串糖葫芦或者老北京酸奶,可以逛到傍晚。
镜头里堆叠的记忆,证明曾经存在的痕迹。
人像练习
摄影应当是需要一定程度审美和天赋的东西,但是「Practice makes perfect」仍然是不变的道理。摄影的练习,就是在不同的场景和人物间不吝啬地多摁快门。
因为社团的缘故,在北京认识了不少爱好摄影的朋友,和朋友开启了到处拍照的游走模式。
由于一直想把人拍好,所以顺利成章的开启了人像摄影之路,那些年拍的可爱的人们:
摄影与朋友
记得 14、15 年时非常流行的「约拍」,我也曾一度功利主义视图以摄影赚些外快。后来逐渐放弃,大多数还是和朋友一期拍摄,随着心情喜好。总觉得太过于功利,反而失去兴趣。
摄影成为朋友之间的桥梁,又或者一直再为本是朋友的我们记录着。相册里有她们太多的笑脸,好像时光并不曾走过。
自认本身并不是一个善于社交的人,但是摄影让我结识许多朋友。尽管时间的长河越走越宽越走越远,有些朋友、故事早已经变成模糊的星星点点,但是照片却沉淀下来了,像在宇宙的缝隙中侥幸留存的平行时刻。
这里的故事太多,就挑其中一个来分享吧。
在翻阅照片时,翻到一组给北大附中的高中生拍的照片,她叫小鱼,十八岁,那年我大二。
鲜艳的红色校服,干干净净的经典 Vans。那天午后,海淀的阳光很好,从林大坐几站公车就能到。刚认识的小鱼有些害羞。学校在放假,安静的操场和散落一边的篮球。手拙的我给她简单的化了妆,睫毛也没刷好。
五月的空教室很凉快,椅子都搭在桌子上,大窗户,外面阳光与树木正盛,怀念起自己的中学时代。
带着健谈的舍友一起拍摄,我们逐渐熟络。边聊边拍,后来拍出很多大笑的照片,但是真的很打动人。
在很久的以后,想起这个五月的凉快的下午,依然觉得很开心。
小鱼成功地去了布朗大学念书,再后来两年后的春日,帮她记录了她的 20 岁,我们在三月的地坛再见面。
小鱼褪去了一些羞涩,我本科即将毕业,也将告别北京。当时单纯设想她的 22 岁,是否还有机会记录。可惜学业和疫情的缘故,我们没能实现。
照片可以容纳很长的时空跨度,从过去到未来,从画面里记录改变。相信会有再会的那一天。
理光 GR II
由于越来越懒(嫌太重),在使用 60D,我习惯性只用 50mm 定焦镜头(因为比较轻)。
60D 使用时间比较长,和镜头本身问题,对焦比较难。但是,经过多年的磨合,我自己使用起来觉得得心应手;而每当其他人用我的 60D 时,经常出现无法对焦、对焦太慢而失去耐心的问题。有一种「我的镜头只能我来驾驭」的感受。
Canon 60D 目前使用于一些相对正式场合,如专门人像拍照、长途旅行、演唱会、Live或者是需要拍出大光圈的情形(如夜晚的光斑或者白天阳光的罅隙)。
处于个人使用的目的,为了更轻便、更快捷,我在 2017 年末入手了卡片机,理光 GR II。
摄影与日常
理光 GR II 则成为我日常的记录者,GR 更适合在生活中记录日常。我经常随身携带,重量忽略不计。
散步公园、扫街、看展或者短途旅游,和朋友吃饭,随手即可拍。原图色彩很温柔,后期空间还很大。有 Wifi 功能,可以随时导出手机来修图。
步履不停
说了这么多我和摄影的之间的故事,以及出现在我镜头的景与物与人,回过头来看看自己。
由于写文章的缘故,我因此翻开了很久不用的移动硬盘和以前的游记,发现曾经的步伐跨越了很多地方。趁着本科时代的空闲,略带狂热似的旅行。
像 Jolie,视图把自己、朋友、家人记录在我所见、所爱的景色里。步履不停地走过国内的很多城市,还有国外的一些城市。
这些照片像幻灯片一样播放,摄影带我乘着时光机短暂地回到了曾经的时空,19 岁、20 岁时候的疯狂,永不疲倦的旅途。
撅着嘴的、装酷的、懵的、大笑的、冻傻了的,那时单纯的情绪被复刻出来,是刚刚吵完一场架,是刚吃完周杰伦推荐的鱼丸汤,是很冷的要穿两双袜子的海边。
顿然,我想起一些心潮澎湃的、浪漫的、愤怒的、平静的、喜悦肆意的、也可能是心碎的瞬间,历历在目。
待写完这篇文章,翻阅完这些超出我脑子内存的照片时,我满怀感动和爱,甚至感觉有些想哭。
在日渐枯燥乏味的上班族的日子里,这些照片像宝藏一样闪着光。照片直观地冲击着,除了怀念过去之外,我仍然想抱着要追寻世界的憧憬。
再问我 「摄影的意义」究竟是什么的时候。我想,答案已经不言而喻。
如今,Canon 60D 还在我身边,它已经是一个待在我身边7年的老朋友了,依旧在为我记录着重要的故事和场合。GR 则放在我常用的书包里,随手记录着。生活因为摄影的存在,依然充满仪式感。
因为疫情和步入工作的缘故,我们都遗憾地停下了旅行的脚步。
但这并不妨碍我们仍然喜欢拍照记录生活,储存卡里有秋日的落叶、有厨房的可乐鸡翅、有星期天里阳台的阳光、有朋友的大笑、有现在生活的城市的黄昏高架桥,大大小小的片段。
「 摄影 」已经成为我和我的朋友们生活中不可缺乏的一部分,也将会我们记录到很远很远的以后。以便 10 年后,20 年后,50 年后的我们再回首,拾起、翻阅,这些碎片将会闪闪发光。
希望不久的将来,我们还有机会、勇气和疯狂,带上相机,再度出发,再创造一些美梦。